谭安还是嘴硬,但是气势却下去不少,“我多奉公守法一公民啊,调查就调查呗。”
回程的路上,阮露白满脑子都还是徐嘉州的那番话,颇有些心不在焉。
徐嘉州却照旧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,坐在阮露白边上的位置,抱着手臂睡觉。
“你害怕了?”徐嘉州的嗓音沉沉的,响在狭窄的车厢里。
阮露白把脑袋抵在车窗上,嘴角抽了一抽。这人脑门上难道长眼睛了吗?
叹了一口气,阮露白反问道:“你难道不怕?”
“为什么要怕?这看起来是一个很有挑战性的案件,我很期待把那个极端人格亲手抓进洛川的监狱里。”
自大而又狂妄的语气,但是在徐嘉州的嘴里说出来,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魅力。
这个念头在脑袋里一过,阮露白觉得自己最近大概是精神不太正常。抬手拍了拍脑门,她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四四方方的纸片。
一张灰色暗纹打底的名片,上面几个标准的小篆写着:晏时心理诊所六个大字。
一直闭目养神的徐嘉州终于半掀起眼皮,视线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名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