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边符文鹤对他此时的感受深有体会,当初他对李婆婆坦白的时候,夜里躺在婆婆身边,也是一直侧身,躲在被子里偷偷抹泪。
他们还小,经历足够坎坷,在董家住的这些日子,不是亲人也胜似亲人。
两个人回到屋子里,符文鹤在纸上写:“都要走了,你真的不找李婆婆聊两句吗?”
看过字,李长生泄气地坐在床沿,用手指扣被褥上的花纹,符文鹤不敢打扰他,不再劝只陪坐。
李长生坐了半个时辰,才瓮声瓮气地开口:“我想过,可是话到嘴边,不知从何说起。”
符文鹤又伏案继续写:“我们俩人未曾交换过的小秘密,你敢告诉李婆婆吗?”
李产生摇头:“我不敢。”
符文鹤勾唇一笑,继续写:“我先你一步,主动交代,现在心里除了坦荡,还有一丝心安。”
“你说奇不奇怪,秘密说出口,反而没有再胡思乱想。”
李长生看着未干的笔墨,怔怔发呆,他们同榻而卧,自认亲密无间,他竟然还有事情瞒着,只愿意告诉李婆婆一个人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