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,别担心,我们没做任何错事。”谢玲花满腔的怒火压下了对衙门的恐惧,还能保持镇定地安慰婆母。
没跟去银楼的程天禄,快速地分析着眼下的情况。
他相信娘和大哥,绝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主动出手,妹妹更不可能偷什么平安扣。
如今最麻烦的不是证明清白,而是泼脏水的人一口一个宋大哥。熟稔的语气,像在故意展示与官差们的相识。
“小叔,你们先带奶奶回去。”程天禄开口道,“这件事卷进来的人越少越好。”
就算诬告成功,按照大荣律例,那女人指控的罪名,也不是大罪。
徒手伤人,最多会被判杖责及赔偿,不用坐牢。
反倒像现在这样,一家人都冲上来解释作证,情急之下容易跟官差们起冲突,有可能被抓到致命的把柄。
程铁牛心急如焚,却明白程天禄说得在理。
两兄弟劝说着嘴唇发白的娘往后退,留给大哥一家处理。
“衙门办案,闲杂人等退开!”
十名面容肃穆的官差齐齐抽刀,将逐渐围过来的百姓们都吓得往后退了几步。
领头那名宋姓官差,对谢玲花公事公办道:“几位,有人状告你们无故殴打他人,偷盗财物,需要跟我等去衙门走一趟。”
“是殴打官眷!罪加一等!”月桃气焰嚣张地补充道,眼里的恶意都快溢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