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略略转过头,脸色很是凝重。
安钧宁戴着手镣与脚镣,看着他欲言又止,反倒是比他还要轻松,这一天迟早都是要来的,如今生死由天,她倒不觉得有多惊慌。
“到时候在朝堂上,我应该说什么?”安钧宁看着李弋,抿了抿唇,“其实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李岚清与隐水之间的关系,她一无所知,就连身份都是裴珩告诉她的,等会到了朝堂上,她就算是想拖李岚清下水,可能也无从下手。
李弋将她的手镣微微抬起,减轻她手上的重量,白皙的脸庞上反倒是镇静了下来。
“随机应变吧,我会尽力保护你的。”顿了顿,他轻声道,“还有太傅。”
马车外,徐进脸色十分难看,他原本是跟着太子过来抓要犯的,可是太子以她身受重伤让她免坐囚车就算了,竟将她放在自己的马车内,只是象征性地戴上了脚镣手镣。
知道的他们是来抓犯人,不知道的,还以为来接什么客人呢。
骑着马,徐进摸着自己空荡荡的左胳膊,挤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:“胡大人,太子殿下身份尊贵,与这等犯人坐在一起,岂不是不妥?”
侧前方的大理寺卿胡瑞看了他一眼,刚毅的脸上神色冷淡:“殿下的意思,我等又能说什么?”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马车,他顿了顿,“听说她是太子旧识,还真是意外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