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, 杰尔查文就独创性地把颂诗变成了公民诗, 并且与现实生活紧密相连, 甚至在一首颂诗中, 像别林斯基指出的那样, 把康杰米尔的讽刺与罗蒙诺索夫的歌颂结合起来, 如《费丽察》一方面歌颂了叶卡捷琳娜二世的贤明与博大胸襟, 另一方面讽刺性地通过日常生活细节描写了“我”及所有上流人的睡懒觉、好玩、胡闹与放荡, 如:
可是我睡到晌午才起, /然后是吸烟又喝咖啡; /我把工作当作假日, /我让我的思维沉湎在幻想里:/……/或者我带上狗、侍从小丑或朋友, /坐着金色英式轿车驰骋, /四马并驾, 壮观绝顶; /或者, 我带上个什么美人, /在秋千下款款而行; /……/或者, 终日胡闹待在家, /我同妻子一块儿玩“傻瓜”; /一会儿和她爬到鸽舍上, /一会儿蹦蹦跳跳捉迷藏……
然而, 不只“我”一人如此:
费丽察啊, 我是如此放荡!/但所有的上流人都和我一样。(朱宪生译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