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拿我当傻子来哄骗不成?”
宴真忽然倾身,扼住了她的脖颈,眼中的嫉妒和疯狂暴露无遗。
“县、县主……饶命。”卷碧艰难地求饶,却半点不敢挣扎。
宴真的手越收越紧。
卷碧眼中越是恐惧,她便越觉得莫名兴奋解气。
她享受这种掌控一切的感觉。
“你好歹伺候了我这些年,我怎么可能会要你的命呢?”
宴真说话间,手指微微松了松。
卷碧如获大赦,正要叩谢时,却见宴真另一只手拿起了矮几上碎裂的茶壶瓷片。
瓷片断口处尖锐锋利,贴在皮肤上仿佛透着寒气。
“……”
卷碧无声摇着头,想要往后退,可后背已然紧紧地贴在了马车壁上。
“你不是处处总爱学我么?今日,我便成全你好了。”
宴真唇角笑意狰狞。
听得车内传出的惨叫声,车夫满头冷汗,赶车的动作却不敢有丝毫停顿。
……
因婧儿受惊,张眉寿便和徐婉兮带着孩子,暂时回到了马车中。
徐永宁则带人去寻了先前因猜灯谜而走散的王守仁和苍鹿一行人。
马车内,婧儿已经不再大哭,瑟缩着窝在徐婉兮怀中,时不时地抽噎一下。
一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,却仍旧盛满了戒备和恐惧。
“真是晦气,早知会碰到她,便不带婧儿出来了。”徐婉兮后悔莫及。
婧儿自去年被伤之后,性子内敛了太多,也不爱与人接触了,她今日是想趁着上元灯会,哄着婧儿出来开心开心——却反倒弄巧成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