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莲道:“所有派船的事一律都得经过我爹点头才行,没有帮主的话,一条船也不能动。昨天我因为听说了关雅竹的事发脾气,跟爹吵了一架,谁也不让见,结果这事就误了。得亏是这样,要不然这人现在就出了通州了。”
凤鸣歧点头道:“没错,妹子这回立了大功了!晚上哥请你吃好的,可着通州的酒楼随你点,最后让马千里结帐。”
没错了。
发生在交通旅社的那场抓捕,显然惊动了这几个人,他们不敢继续待下去,准备逃跑。在袁鹰遇刺之后,通州城里的盘查也比过去严格了许多,不通过本地的势力安排,根本离不开通州。这四个人眼下,已成瓮中之鳖。
凤鸣歧想了想,对曹莲道:“咱去趟帮里,请二叔出面跟雷震春谈吧,这个人情给大伯,比给我合适。”
“为啥?大哥你立个功不是更好?你早点立功,让雷震春他们对你放心,接着就把关雅竹轰走,别让她在你家里住。人还没结婚呢,就先住到爷们家,有这规矩么?干脆从帮里要点人,我跟你一块去,把这四个小子抓起来,直接送到警察署里,给他们来个样看看。”
凤鸣歧苦笑一声,“妹子,我不瞒你,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。昨天抓关雅竹的时候,我还抖了点小机灵,想要把他们的人挡住,自己立功。结果怎么样呢?我前脚刚到交通旅社不久,后脚雷震春就带着人杀上来了,就算关雅竹不是我未婚妻真是乱党,那功劳也是雷震春占大份,我能占几成,就全看人家心情。所以我想通了,犯不上。我为袁世凯拼命流血,他配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