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云龙的脸也红了,大声道:“上下尊卑终究有别,如果人人都如你这般,这天下岂非乱套?”
何啸天手中的铁胆子越转越快,嘴上更毫不相让:“嘿,祝淮那老小子不是明令你便宜行事么?再说了,有句话说得好,叫着‘将在外,军令有所不受’……”
眼见两人越争越凶,吴明更是心下大急。可这两人都是他长辈,按照官职来说,也属他最小,实在不好插嘴。正有些手足无措,道韵喝了口酒,懒洋洋地道: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莫不听老道一言可好?”
两人停了争吵,同时看向道韵。道韵咳嗽一声,醉眼朦胧地道:“既然吴大人也同意出兵兰宁,那证明兰宁之围是非解不可了。祝淮那老小子也不是傻瓜,肯定清楚其中利害。孙大人既然要他调令才能出兵,那何妨等他个几天,等南宁命令来了不就成了?”
他这是和稀泥了。吴明一听,真是好悬没晕过去。他还没出声,何啸天已急吼吼地道:“道韵大师,你就别添乱了行不?有句话说得好,叫做兵贵神速。信鸽再快,从这里到南宁,来回往返,就算最优良的鸽子恐怕也得十天左右,等祝淮那老小子的调令到了,恐怕兰宁早被东蒙攻下了。到时那还用我们出兵,直接拾掇拾掇,准备面对李铁和台本殊的两面夹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