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的确听出房宇这样说话的时候,带着明显的广东口音。平时里听不到他说什么话,又是压低着嗓子,自然无法像现在这样听得真切。
房宇看了A一眼,继续说道:“我本是来投靠我的伯父白文彩的,谁知到了重山市一打听,才知道我伯父全家竟然在日本空袭时被炸死在市内。我伯父白文彩尽管有好几房太太,却只有一个孩子。我父亲得到这个消息,便赶忙和我一起寻至重山市政府,报出了自己的名号,谁知就让李圣金抓了。他这个家伙开始还是对我父子两人颇为客气,好酒好菜招待着,说是白文彩的大宅白山馆因为白文彩没有子嗣亲戚,已经让政府暂时征用了。谁知过不了几日,这李圣金突然翻脸,秘密将我们关押至一处秘密的地方,对我父亲百般折磨,让他说出白文彩的秘密来。我父亲死命不说,就生生被他们折磨死了。”
A看着房宇,心中也是一酸,没想到这个房宇还有这种身世。
房宇接着说道:“而他们想知道的我伯父的秘密,不在别处,就在这白山馆中。我父亲以前是和我说起过伯父巨资修建的这个白山馆的事情,临死之前,由于害怕李圣金他们监听,只含含糊糊对我交代了几句,我只是知道,在放风广场上是有一个秘密入口的。我父亲死后,他们本想也置我于死地,但似乎又遗憾我若一死,伯父的秘密便石沉大海了。所以,我才得以留下一条命来,我装疯数月,直至被关到这个白山馆来,我才稍稍显得平静了一些,但仍如同半死不活的人一般,多亏他们不是太注意我,我才能顺利地消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