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巧端着酒杯,笑得坐不住,歪倒在不知谁的身上,酒洒了人家一袍角。手点着进房的人直乐。
“我打赌明早穆都尉起身,要把他们一个个揍的生活不能自理!哈哈哈!”
景兴眼珠一转,跳下地一手一个,拖起已喝得不怎么清醒的乔满囤和阿良。
“走、走,咱们也跟去看看!”
伏子骞愣了一下,瞅一眼给他递眼色的景兴,又瞅一眼脸红彤彤倒在他师傅身上的四娘子。默默把一碟豆乳糕端上,麻溜下地。
“等等我!”
追了上去。
云以墨……
合着你们全部故意回避了,他就能干什么事似的-_-||!
低头瞧瞧喝了酒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乔娘子,清冷的气质不知跑哪里去了,只知道一个劲傻笑。
他无奈地把人扶正,拿下她手里的杯子,放回桌上。
“阿墨,你知道吗?其实,我根本不是我。”
乔巧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,一本正经地对着他说。呼出的气息紊乱,瞳孔里倒映着他的鹰面具。
咫尺距离,近到一伸手,他能触摸到她。但她那一刻的神情,仿佛离他很遥远。如同水中剪影,风一吹,便会支离破碎。
云以墨情不自禁伸手捏了捏她的脸。感觉那肌肤在手指下的真实性、温度,确实存在,方才恍惚着开口。
“为什么说你不是你?”
乔巧没说话,只是拉起他的手,贴在自己无比燥热的脸上。
过了会儿,云以墨感觉手上湿润,有什么冰冰凉的液体,从她眼角里流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