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法兹勒已经无暇计较这些不实际的东西,招来赛义德简单的商议了一下,便匆匆去见唐朝丞相。
只是到了中军大营以后,并没有当场见到唐朝丞相,一直等到了午后,年轻的丞相才姗姗来迟。
如果是从前,法兹勒作为哈里发的使者早就大发雷霆,拂袖而去。而现在,他只能默默的承受这种近似于羞辱的慢待。
形势逼迫着法兹勒不得不选择软弱,否则,否则他还能当真不管不顾的离开吗?他自问不能!事实上,唐人也正是算准了这一点,有恃无恐。
秦晋的态度还算客气,见面以后先是嘘寒问暖一番,又连连对自己的爽约致歉,并且表示,好事多磨,今日终要为两国的和睦友好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官样套话说的精彩之至,但听起来又味同嚼蜡,没有任何实际意义。
开场白过后,秦晋竟又托辞有军务离开,委托郑显礼作为和谈的使者,全权负责与法兹勒交涉。
法兹勒已经无言以对,他还能说什么?难道还能撒泼打滚的拦着秦晋不让他离开吗?
更何况,就算他舍得脸面撒泼打滚,人家也未必会给他留脸面吧!
无奈的接受事实,法兹勒开始认真的看着郑显礼,这个唐朝将军对待他的态度并不友善,甚至无时不刻在其冰冷的表情下透着一种令人难以捉摸的仇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