估计是没料到这小祖宗突然间就这样发作起来,两姐妹吓得不敢吭声,身子直发颤,谢容见她们不仅没滚,还在地上哭,心里更是烦恼,更烦恼得不仅是这个,而是他现在在什么地方,这地方既陌生,又熟悉,他最后是看到了身前的一面全身镜,才有些回过神的。
他仿佛又回到了十几岁的模样,没有满头白发,手上也没了皱纹和斑,可这又是哪里?他是在做梦么?
世宜去哪了?她,刚才他还抱着她的尸身……一想到这,谢容就心口绞痛,疼得弯下腰,还喘不上气来,他借力扶着一旁的平头案,跪在地上哭的那两个女人终于发现了他不对劲,“公子,公子您怎么了?”
声音九曲十八弯,还特地压了嗓子,听得他有些烦腻,他脱口而出问道:“这是哪?”
“这是清河侯府啊,您自个的院子,公子,您怎么了?”她们带着哭腔,双眼迷蒙得看着他。
谢容身子晃了晃,盯着这屋子,清河侯府,他看着槛窗上的步步锦镂空纹样,上面还有他小时候用弹弓打碎的痕迹,他推开了抚上他心口的手,快步走出了内室,罩门外悬挂着各种弓箭,是从小他收集的,满盛京城都没人有他这些宝贝,书架子上还有他根本懒得翻阅的古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