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昭候笑,道:“隗公子,你在说什么,我听不懂。”
隗忱不跟他周旋,开门见山道:“当年耀州水灾到底是地方官员侵吞银两办事不力,还是赈灾银两在拨放过程中被层层剥削,才导致最后水坝崩塌,灾民流离失所,甚至活活被饿死,想来镇国公府比任何人都还要清楚才是。”
宁昭候怒道:“你这个狂妄小儿,居然敢诬陷镇国公府!是不想要命了?”
宁昭候话落却对上青年洞穿的眼神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神色一僵,渐渐冷下来。
对方并没有指明,他却先失了态,等同于间接承认了镇国公府与这事有牵扯。
隗忱懒得和他攀扯,挑明道:“昨夜,三世子送进御书房里的箱子,装满的是整个案子的物证,随便一样拿出来,都足以让整个帝京震上一震,侯爷可知,里头的证据能让镇国公府株连几族吗?”
猜想得到印证,宁昭候脑子都空了,这么多年过去了,慕容贺还真的收集到证据!
隗忱仿佛看穿他的心思,悠悠道:“三世子聪明能干,一个月前就派人悄无声息走访了耀州,威逼利诱拿到了不少口供,侯爷应该想不到,三世子还寻到了当年做假证诬陷耀州官员的人吧?”
隗忱点出几个名字,说完他看到宁昭候脸上冒冷汗,那倨傲神色不复存在,只剩下仓皇恐慌。
宁昭候惊觉道:“你怎么会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