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浙党大佬别有深意,幽幽道:“万历六年,晋王病亡,可上一代晋王并无子嗣,晋王的爵位空缺至今,朝廷无法……只得请晋王一脉的至亲之人,洋河王代管晋王府,如今这洋河王殿下可是风头正盛呀。”
话音落。
沈烈明白了。
难怪这位洋河王如此嚣张跋扈,原来……
这位洋河王还是代理晋王。
此时有一道闪电划过。
申时行便凑了过来,轻声道:“晋王一系乃天下藩王之首,沈大人……好自为之吧。”
瞧着申阁老斯文的面容看,品味着话中深意。
沈烈低下了头。
而身边。
几位浙党大员纷纷擦肩而过,那眼神中带着些许不屑,些许嘲讽,竟还有几分同情。
冷暖自知。
而门外。
家丁们早早撑起了伞,随着浙党中人上了轿子,消失在雨幕中,身后便又响起了脚步声。
而后。
张四哥徐徐走来,看着街上的几个箱子,沉声道:“当如何做,你心里可要有个数。”
沈烈抬起头。
眼中寒芒又是一闪。
稍一沉吟。
沈烈便决然道:“叫人来,将这些东西……抬进西苑。”
午后。
西苑中。
皇帝别院。
三个大箱子已经打开了,就摆在少年天子面前,里面装满了绫罗绸缎,翡翠玉石,金灿灿的元宝。
压抑中。
朱翊钧一言不发,面色凝重。
而沈烈则细细品味着,这晋王府一系的前世今生,为什么说晋王系是天下藩王之首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