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者之病,随其气质,千种万态,何可胜穷。至于各能自知,能用力处,其致则一。(《语录》)
诚者自诚也,而道自道也,圣贤道一个自字煞好。(《语录》)
或问先生之学自何处入,曰:
不过切己自反,改过迁善。(《语录》)
傅子渊自象山处归其家,陈正己问曰:“陆先生教人何先?”曰:“辨志。”复问曰何辨?”对曰:“义、利之辨。”实际象山讲学宗旨,只此几句已尽。故曰:
今之论学者,只务添人底,自家只是减他底,此所以不同。(《语录》)
所以象山常教人“收拾精神”。他说:
人精神在外,至死也劳攘;须收拾作主宰。收得精神在内,当恻隐即恻隐,当羞恶即羞恶,谁欺得你?谁瞒得你?见得端的后,常涵养,是甚次第?(《语录》)
后人疑象山收拾精神与心不可泊一事之说为禅学,如陈建学蔀通辨。但象山讲义、利之辨,便知与禅学亦就有不同。象山最喜欢孟子“先立乎其大者”一语,他说:
大纲提掇来,细细理会去,如鱼龙游于江海之中,沛然无碍。(《语录》)
象山讲学,也实在只提掇一大纲。若真要细细理会,还得去请教朱子。
象山讲学,一面能指点出人病痛,一面能激发得人志气。他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