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西南的表情肃穆,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东西,挤出了一丝苦涩的笑:“我知道了夏昕,谢谢你,也替我谢谢傅亚斯。”然后,他像电影中的慢放镜头一样,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。
我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大跳,等我回过神来反应过来的时候,他已经转身,留给我一个悲伤而孤独的背影。
以往总是我走在彭西南的前面,他跟在我的身后看着我,这是我第一次如此清晰明朗地面对彭西南的背影。它像一把利剑,把我们那些亲密无间的青春记忆切割成两半,直到此时我才敢真正地承认,我和彭西南之间的那道鸿沟,或许再也无法逾越。
第二天清晨,我接到了季柯然的电话。
我对季柯然始终没有好感,即使我从彭西南那里了解到了她的悲惨遭遇,我依旧认为可怜无法抵消她的可恨。我不是圣母,我很难去原谅一个伤害过我和我的朋友的人,所以按下通话键的时候几乎是恶狠狠的,语气也差得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