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儿神志不清,公蛎托着她浮在井水表面,但离井口足有两丈的距离。
五尺见方的井口,只能透过槐树的缝隙看到点点星光。还好那个男子没将井口封上。公蛎用尾巴卷住珠儿,试图带着珠儿爬上去,但试了几次,皆以失败告终。且不说公蛎的蛇形身体无法背敷一个成人,井壁长满细细的绿苔,软软的又湿又滑,便是公蛎一个也要用力把持,才能勉强不滑落下去。
此法不行,公蛎只好恢复人形,一手抱着珠儿,一手往上攀缘。好不容易爬了丈余,珠儿忽然嘤咛一声,伸手勾住公蛎的脖子,把脸放在他的脖窝处,喃喃自语。
珠儿的脸已经恢复正常,温软的脸蛋贴着公蛎,呼出的气息带着一点点的香甜味。公蛎顿时心猿意马,呼吸一紧,脚下力度不均,扑通一下,抱着珠儿重新掉了下去。
但在坠落中,却听清了珠儿的呓语:“毕岸哥哥,抱紧我,我好怕。”
公蛎心中酸涩,却毫无办法。带着珠儿浮出水面,却没了力气往上爬。如此深更半夜,就是叫喊了也没人听到,再说那男子说不定尚未走远,若再惊动了他,可就麻烦大了。郁闷之下,只好用力敲击井壁,刚摸到一块井石有些松动,忽然头顶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