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凶手是怎么出去的?”
我摊了摊手,无言以对。
“哎,我们连他如何进来、如何出去都不知道,就算王茜透露了真相,凶手肯定会百般抵赖的。”
“此话怎讲?”我问。
“你自己想想,”他像泄了气的皮球,软塌塌地靠在椅背上,“他会用以上的事实反驳你,让我们怀疑王茜说的不是实话。反正没有第二个人站出来指证他,他便有回旋的余地了。”
我俩同时陷入沉默。时钟滴答响着,规律的声音充斥整个房间。
我起身走到窗前,在浓浓的夜色下依稀可以看见湖边的码头亮着灯,微弱的灯光在寒风中摇曳,隐隐若现。
“——还有下雪吗?”刘凯辉打破了沉默。
“早就不下了。”
“估计明天是个晴天。”
“怎么?你还想趁机到岱山湖逛一逛?”我挖苦道。
他朝我翻了个白眼:“齐先生,我可没心情了,但我不反对你单独前往。你瞧瞧,岱山湖有那么多景点,咱才去了几个?我建议等查完案,咱再慢慢游玩。”
我的内心生出莫名的恐惧,唯恐他的愿望到最后幻灭。据我的观察,从上午到现在不到一天的时间,刘凯辉已消沉了许多,那股不可一世的架势早已颓然崩塌,我怀疑他是否招架得住接下来的各种考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