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小公爷“噼里啪啦”放连珠炮似的不停发泄着愤怒,赵樽却冷着脸,久久没有吭声儿。等元祐消停了下来,他方才看着夏初七道,“下毒之人明知晋军对饮水控制极严,还要这样做,分明就不是单单为了让晋军中毒……”
“而是为了晋战区的百姓。”夏初七接了过来。
“嗯,很快……”赵樽接着说。
“很快他们的企图就会浮出水面。”夏初七又一次接了下去。
看他俩一唱一合,元祐快要急死了。
“得了你们俩,只说如今我们怎么办吧?”
“不怎么办。”赵樽低低一笑,憋他。
“哦。啊?”元祐惊了,“由着人家药咱们?”
“煮鸭子还得图个火候呢。”夏初七似笑非笑地扫他一眼,走过去拿起案几上的茶盏,凑到鼻端闻了闻,塞到元祐手里,“火候未到,你急什么?来,喝点水,压压惊。”
“不不不不不……”元祐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,半点也不敢再碰那茶盏里的水了,“表妹你太狠了啊,明知水里有毒,还拿给我喝?”
“烧滚了的水,没事。”夏初七失笑,看他缩着手,避如虎狼的样子,摇了摇头,“若不然你怎么办?再也不喝水了?小公爷,若是我猜得不错,这附近所有的水源都有这东西,你不吃,那就渴死吧。”